「农坤」典型情歌

随便嗑一下:

一个约会小片段,本来想写无脑甜但是最后又严肃起来了,一晚上随手涂,随便看看




*


季风过境天气湿热,天气晴明得仿佛水洗,热带阳光毫无障碍地穿过大气层打到地面上,午后温度遵循自然规律高到离谱,陈立农把脸上的口罩往下扯了扯,侧过脸碰了碰身边的蔡徐坤:“队长,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在对方和自己的两身黑衣黑裤上面逡巡一圈,接着讲完刚刚的话:“真的很像杀完人来海边抛尸的嫌疑犯。”


蔡徐坤天生体质耐热,他脸上没有一点汗珠的踪影,清爽干净得仿佛一直存活在空调出风口下,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轻飘飘看过来,见陈立农拉下口罩之后脸侧滚落的汗珠,有点心疼:“你怎么热成这样……”他摸摸陈立农的卫衣,“没想到垦丁海岸线这一边人这么少,早知道就不裹那么严实出门了。你要不要把上衣脱掉?”


陈立农摇头拒绝:“我上半身就这一件,脱掉就是裸奔了,很难为情啦……”


蔡徐坤失笑:“平时换衣服又不是没看过。”


陈立农继续摆手:”又不一样,这是在外面——“


话音还没落,只看对面走过来一对老人,大概是垦丁的原住民,有色调很暗的麦色皮肤,老爷爷挽起裤脚,牵着老伴在人行道上慢慢散步,因为天气炎热,老人家没什么顾忌,把开襟上衣脱掉搭在手上,光裸着上半身。


蔡徐坤扯扯陈立农:“你看老爷爷和老奶奶,我们可以和他们一样啊。”——他言下之意是让陈立农不必拘束害羞,放心大胆脱掉上衣,谁知思维浪漫的台湾人自动发散了他话里的象征意味,陈立农突然表情微妙起来:”坤坤你想得好远哦……“




蔡徐坤哭笑不得,手却被悄悄牵住了,诧异地转头看过去,见陈立农脸上带着稚气未退的庄重,像是被感染到一样摇了摇他的胳膊。


……果然是小学生,连牵手时都像在谈一场校园恋爱。


蔡徐坤心情很好地被他牵着:“你怎么随时随地就煽情起来了。”


这话里有夸张成分,果然换来陈立农反驳:“不是随时随地煽情。”男生突然想到绝佳理由为自己辩护,“我前几天写地理课作业,区位优势那一章说工业区要聚集必须要有因素导向。”


陈立农继续说:“所以我的煽情不是普普通通的煽情。是有前提条件的,是’蔡徐坤导向型煽情’。”


这句话说得半明半昧,未成年男孩罕见地倾诉一回衷肠,带着草长莺飞的温柔,轻得被风一吹就要飘走了。陈立农无意说情话的样子简直让人心折,蔡徐坤心跳快了起来,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突然道:“小学生,教导主任不在。”


“嗯?”陈立农挑着眉疑惑地看过来,“什么小学生和教导主任?”


蔡徐坤一本正经:“小学生才只牵手。” 


他把脸递过去,做足了提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劫个色。“


路边刚好是一排无人的低矮房屋组成的巷口,蔡徐坤按住陈立农宽阔有力的胸膛把他顶到墙面上:“亲一下。”




陈立农乖乖环住他的腰,同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海风咸湿味道的吻。


青年亲得温柔又认真,舌尖轻轻伸进蔡徐坤齿尖逗弄对方软软的舌头,又意犹未尽地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


蔡徐坤被吻得也热了起来,在他耳边轻轻喘着气:“十七岁就这么会接吻,在学校是不是不良少年?”


他眼睛弯起来,摸摸陈立农的下巴,继续道,“会不会就是歌词里写的那种,经常被训导主任约去喝茶,「三年二班陈立农,训导处报到」这样的,嗯?”


涉及到名誉问题,陈立农连忙证明清白:“我在学校可是班长,训导处和我从来不沾边的。“


谁知蔡徐坤盯着他,眼里含着笑,很认真地喊了一句:“陈班长。”


缺席陈立农过去的人生,似乎想用这句有象征意味的称谓来弥补一些往日对方在学校匆匆度过的时光一样。


蔡徐坤伸出手臂挂住他的后颈,鼻尖轻轻撞在一起,开玩笑道:“陈班长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陈立农抬起下巴轻轻亲了亲他:“陈班长刚刚已经亲到喜欢的人啦。”


他这话是纯粹心声,因此说起来没有任何不自然,蔡徐坤却突然听红了耳朵,挂在陈立农身上抱紧了些,满点的矜持技能全部失效,此刻那些信手拈来的勾引技巧被陈立农轻松拾起又还了回来,他欺负陈立农时毫不手软,却等陈立农稍微释放一点攻击性就脸红红地要讲和道歉,又作又可爱,仿佛一个大型猫精。


陈立农害怕自己的汗沾到蔡徐坤身上,连忙往后挪了挪,谁知蔡徐坤很罕见的、撒娇似的搂得更严实了,又仰起脸亲了亲陈立农的下巴。


陈立农被亲得很是受用,牵着对方走得快了些:“走啦,班长请你喝汽水。”




两个人走走停停,提着鞋子翻下沿海公路去浅滩海水里走一圈,又浑身湿漉漉地爬上来,偶尔在隐蔽又巨大的石块背后背着沿岸行人偷偷亲一下,一路上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终于拐进一间当地人开的小小杂货店,各自拿了一瓶冰凉的橘子汽水出来。


遇热雾化的水珠流到掌心又被甩进空气里,他们朝远处望去,眼前风景像是被刻意调亮过饱和度,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天边挂着几朵白色云丝,热带树木翻动着深浅不一的绿,翻卷的浪花远远地拍打着黑色的礁石。


两个人的头发被海风轻轻松松吹开,似乎可以明白一点为什么台湾可以出产那么多偶像剧了,这片宁静海域像一片意外踏入的失乐园,足够孕育出一个漂亮光鲜的爱情故事,再普通的人来到这里也可以轻轻松松抓到幸福的脉络。


路边是最常见的岛屿景色,爬山虎、盘山路、有合欢花探出头来的稀疏院墙,似乎都可以变成旧电影里的特定意象,让人想起《不能说的秘密》里那个在时光间隙展开的写满青翠韵脚的爱情故事——


蔡徐坤突然回忆到什么似的,指指头上斜斜切过来的檐顶,说:“周杰伦好会写歌词哦,那一句’是和你躲过雨的屋檐’,听起来就很浪漫。”


而陈立农不解风情,二五八万地松了松卫衣领口,随口说:“要是下雨天就好了,天气就凉下来了。”


蔡徐坤无奈地瞪过来:“你闭嘴,直男没有发言权。”


陈立农没脾气地笑笑,翻出手机约一辆回程的uber:“好啦好啦,出来太久了,先回酒店休息吧,明早还要赶飞机。”




两人上了车,海边景色飞驰而过,蔡徐坤扒着车窗呆了一会儿,扯扯他男朋友的袖子:“感觉好神奇,在你小时候玩过的地方重新到访了一遍。”他停了停,“我原来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




蔡徐坤和陈立农真正在一起的契机的确堪称玄学,要从一个失眠的夜晚算起。那是一次合体行动的深夜,众人凌晨结束行程回宿舍之后全缩进被窝里抓紧时间休息,陈立农睡不着,打算下楼走走,推开大门后听见楼梯间有细微动静,他循着声音走过去,却看到他们平常作风严格的队长靠着窗边抽烟。


陈立农吓了一跳,走过去向蔡徐坤分发一点队友爱,关心道:“哥怎么没睡觉?心情不好吗?”


蔡徐坤对他没什么防备,道:“不困,来透透气。”他很少在成员面前吸烟,见陈立农愣愣地盯着看,举了举手里的烟示意他:“要试试?”


十七岁男孩平时在学校里做过最离谱的事情就是翘掉早课和逃值日,烟酒这类被老师家长避如蛇蝎的禁用物向来被他划分到成年人专属产品那一栏目,陈立农连忙摆摆手表示消受不起。


蔡徐坤早在意料之中,咬着烟低头笑了笑:“……很乖。” 


这话温柔缱绻,陈立农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主人夸奖的宠物玩偶,明明蔡徐坤的语气没有一点坏情绪因素,但陈立农总觉得不自在、不合适、被严重拘束。


......大概是他们某种谈话间的不平衡感又如期而至了。


两人独处时,陈立农偶尔会感受到一点点来自蔡徐坤的压迫感:似乎他们两个不仅仅是在对话,更多的是在进行着一种没办法形容出来的施与受。蔡徐坤总是看邻家弟弟一样看他,带着居高临下的慈悲,陈立农看不透也解答不出原因的慈悲。




北京城夜风沉沉,蔡徐坤的额发被吹得轻轻飘出一点弧度,窗外更深露重,他眼里横渡着万家灯火的绚烂夜景,那画面本该圆满透亮,却被这双冷冷双瞳一折射,给陈立农读出一点疲惫的、讨人回望的残缺,带着硝烟味道,安静地四处散开。




陈立农心里一动,突然开口:“你也可以的。”


蔡徐坤挑眉看过来:“可以什么?” 


“可以乖的......”这话有些逾越,但陈立农还是磕磕绊绊地讲完了:“至少在我面前。”


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着实逞能,蔡徐坤口中的‘乖’有着严格的限定条件,陈立农可以乖,范丞丞黄明昊他们可以乖,但唯独蔡徐坤不行。


陈立农在十七岁之前是完完全全的素人小孩,孩童时期虽然过得普通,在艺校没心没肺和同学打闹相处,因此在一定意义上也享受着普世的公平和温暖。而十七岁后一骑绝尘走上成名路,虽然也遇到不少坎坷为难,但实话说来,他比起站到这个高度上的大多数其他人,要幸运太多了。不用担心公司的不公平待遇,不用担心天价违约金,不用担心无出头之日的困境和机会渺茫的雪藏,星路不说一帆风顺,但也豁达坦荡。




陈立农在埋头应付学校功课时偶尔会感知到蔡徐坤对自己身份的羡慕——姑且称它是羡慕,又或者更精确来说是好奇,蔡徐坤看着愁眉苦脸对着国文课抄写作业的陈立农,看着没被太多苦难浸渍过的陈立农,像是看着自己生命中另一种可能。




蔡徐坤无意流露出来的这种懵懂的探寻让陈立农第一次觉得他的队长并没有那么无坚不摧——尽管在出道的那个晚上,蔡徐坤在很脆弱地哭过一场过后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彻底意义上的偶像,迅速且仓促地重整行装上路,变成了完全冷却下来的、矜持且隆重的大人。




蔡徐坤出道之后的日常生活让外人看起来提心吊胆,陈立农也不免俗,在这个两人意外靠近的时刻,他突然有了开口规劝的欲望,劝他在自己面前可以脱掉身上虚张声势和冷硬的偶像外壳,或许可以重新做回一团稚气的、开朗跋扈或者随便什么样子的十九岁男生。




陈立农在心里悄悄想:铺垫这么多,也只是想你在我面前留一点真性情。


更简单说来——


是想让你为别人的心动而心动。




*


陈立农盯着蔡徐坤看,蔡徐坤自然也在打量他。


从偶像练习生录节目以来蔡徐坤打量过陈立农不少次,这个总是和他在一二名位置上竞争的台湾男孩高挑俊秀,眉眼带着刚刚成型的英气,性格善良温和朋友一大堆,好像和谁都能快速混熟。


他们两个人那时关系不好不坏,毕竟还身处弱肉强食的生存比赛,保持防备心是必要盔甲。蔡徐坤那时隔着距离端详过他好几次,小自己两岁的男孩学生气未褪,笑眼弯弯的样子实在是很“台湾偶像剧”,很容易让人想到青空的飞鸟,走廊拐角的相遇,储物柜的情书,仿佛一切年轻美好的事物都和他有关,他是铺满一地的阳光,很主动地吸引人去分走一点温热。




而这个夜里陈立农说给蔡徐坤的话似乎也变成了偶像剧里言辞隐晦的台词。两个人在无端而起的暧昧里,那些心事也一并变成北京城深夜的清凉晚风,轻轻穿过彼此发梢耳后,而谁也忍心没去点破。


陈立农语意含混,蔡徐坤同样跟陈立农打太极,他开玩笑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突然变乖——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蔡徐坤在沉下心想事情的时候尤其让人感知到美,他眉眼微微垂下一些,抿着唇收起下颌,便更加漂亮得如同燎原烽火,他在一片安静的燃烧里,很轻很轻地说:“有一些突然改变掉立场的尝试,就像你们数学试卷里最后一道大题,老师总说就算不会写也要堆一些不知所以的过程上去,但其实完全没用,发展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后续反而很浪费时间,那道题不会解还是不会解,死路还是死路。”


没想到他这团没条理的话被陈立农捋顺了也听懂了,男生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如果可以不把它变成死路呢?至少也有一点点可以把它解出来拿到分的希望吧,有希望就是好事。”


陈立农语气坚定,因此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倒像是一句言之凿凿的承诺:“不要因为害怕结束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一团乱,就拒绝掉美好的开始。”




两个人被舒缓又湿润的夜风包裹住,蔡徐坤听完沉默好几秒钟,末了才心情很好地笑笑,道:“怎么这么轻易就和人交心。”


他把烟掐灭,微微垂下眼睛,纤长眼睫压盖住他一半晶亮的瞳孔。他很温柔也很缓慢地说:“你这么好,这么乖,会被利用的。”


蔡徐坤说话慢条斯理,有一种冷冷的斯文:“但你说到这个地步.....”


他顿了顿,摸摸陈立农的脸,“不利用一下又有点浪费。”




两个人对视,蔡徐坤眼里含着笑,两个聪明人终于打够了哑谜,无主情话得到揭晓——


“……嗯?!”陈立农摸上他的手背,捏了捏蔡徐坤软软的手指:“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答应啊!”


倒变成他不乐意了。


而其实蔡徐坤对于两人关系进展轻飘飘的默许是无数次的决心和勇气层层堆加——年轻的小男孩藏瞒爱意的方式太过拙劣,蔡徐坤作为首要当事人早在冬天就已经发觉。


蔡徐坤身体里一颗七窍玲珑心,大概世界上没几个人比他进化得更精细,在许多情感的感知能力上敏锐得仿佛一匹年轻的猎豹,没遇到过几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气定神闲收割千万人爱慕,在“被喜欢”这件事上娴熟得让人嫉妒。


小男生情窦初开的在意和欣赏——蔡徐坤大概比陈立农自己还要察觉得早一点,今天陈立农这番话说得诚恳,两个人很是怅然地消化着这份诚恳,并肩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夜很深了,还有不少人家亮着灯,一格格光亮飘在昏黑的夜空中,像是淡金色的浮萍。


这是人世的另外一张脸,宁静的月光下,两个外表无比光鲜的、被工作折磨得精疲力尽的生命,因为天性原因不得不彼此孤立,在一番交谈后不约而同生起一些留有退路的冲动,尝试着彼此取暖抱拥。




面对陈立农的质疑,蔡徐坤没再解释,只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回去睡觉吧。”




于是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恋爱关系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开始了,结果出人意料,似乎又是水到渠成。只不过他们都是公众人物,恋爱谈得战战兢兢,其实更像是关系变得特殊些的同事,平时各自行程忙碌,每天都被公司尽最大可能压榨干净生活所有水分,偶有空闲也大多是抓紧时间休养生息以准备更加辛苦的工作,生活的重心根本没分多少给谈情说爱,平时做过最多最亲密的事情,就只是在宿舍里拥在一起睡觉。


这次两人恰巧因为工作安排都来到台湾,才有了偷得半日闲的垦丁约会,就像粉丝调侃的那样,姗姗来迟地进行了一次名副其实的公费谈恋爱。




*


起初垦丁之行完全不在计划之内。


原本他们两个在台湾的工作进入收尾阶段,在第二日清早回京,刚好空出最后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而蔡徐坤不喜欢动弹,短暂空闲时间只会被他拿去抓紧时间补眠,却抵不过台湾人高到离谱的撒娇段位,陈立农趴在蔡徐坤身边,领导、哥、队长、坤坤颠三倒四地喊他,同蔡徐坤抗争一次共同去海边散步的机会。


他队长被念叨得不轻,忍无可忍地亲自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接了个乱七八糟的吻,混蛋台湾人一边亲他一边用490怪力把他凌空抱起压到衣柜上,垂着眼睛同他谈条件:“出去走走,我给你穿衣服。”


这话说得居心不良,蔡徐坤连忙拒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自己换好了外衣,被陈立农拽了出去。




而在重新返回酒店之后,陈立农大概还是很在意蔡徐坤对于出去玩这事流露出的不情愿,两个人已经溜达了一圈回来,陈立农垂着头思考半天,还是同他男朋友认认真真地道歉:“今天拉你出去玩也不是非要故意拽着你去哪里,或者去做什么特定的事情……“


蔡徐坤正抱着个枕头玩手机,早就忘了今天中午自己赖在酒店不出门的初衷,扭头看过去,随口一问:”那你想干嘛?“


而陈立农也躺过来,给了他一个好温柔的拥抱:”想和你把在一起这件事的意义填得更满一点。“他声音闷闷的,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今天很热,用户体验不是那么好,但是……以后还想和你有千百次约会。“


他这两句话说得格外漂亮,蔡徐坤的心跳不知怎么突然快了一些,他摸摸陈立农的头发,嘴角已经挂上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你们台湾人真的很会……“他突然指挥对方道,“你快去记下来,刚刚那两句话完全可以写进副歌当抒情部分的歌词。”


果不其然换来台湾人跳脚:“你干嘛啦,好不容易才营造的谈话气氛,原来讲给你的话还要被拿去二次利用哦。”


他亲亲蔡徐坤的眼睛,才发现对方耳朵泛着一点微微的红,似乎是......故作镇定的害羞记号。


陈立农恍然大悟,含住他发烫的耳垂用牙齿咬了咬:“又在口是心非,承认自己心情很好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濡湿的呼吸钻进耳朵里,蔡徐坤那里尤其敏感,喘着气在陈立农身下轻轻挣了挣,没多久放弃掉挣扎,张开双臂把陈立农紧紧抱进怀里。


耳鬓厮磨间,他看着陈立农的眼睛,很是罕见地打了一回直球:“今天的约会……很喜欢。”




人人都有三寸不烂之舌,讲喜爱可以有千百种花样,但是情歌里最情真意切的反而是最直白浅显的,就像简单爱里面周杰伦对喜欢的女孩子唱——


我想和你骑单车,我想和你打棒球。


想和你分享一切琐碎浪漫,在水晶球里永远保持未泯天真,那些一起做过的小事变成头顶细碎又闪光的降雪飘落,期待着生命里和你一起经历的可能性,竟也不奢求做强大先知。


最想实现的愿望不是在千万人欢呼簇拥中和你远隔山海相望,而是和你在汗流不完的炎夏和白雪迤逦的寒冬,一点点完成典型的大众情歌里提到的那些简单又俗气的小事。




*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又各自捧着手机回复起工作事宜,陈立农切换界面时点开天气软件,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头道:“明天真的是下雨天诶。”


“啊,明早航班会延误吗?”


“不是说这个。”陈立农停了停,浪漫细胞才刚刚进入漫长的反射弧:“是想起来你之前讲的,好像下雨天的屋檐真的有魔力,想来想去真的很适合——”


他似是不好意思起来,讲到一半音量自然就变小了。


蔡徐坤在床上扑腾了一圈滚过来,抱住他问:“很适合什么?”


陈立农对他男朋友如实招供:“适合接吻。”


蔡徐坤绷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不用等下雨天,现在就很适合啊。”




他用手指勾缠住他男朋友的卫衣帽衫,抬起下巴把脸贴过去,陈立农像拥抱一个大型礼物一样手忙脚乱地把蔡徐坤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嘴角。


“嗯……乖。”含糊不清的夸奖淹没在两个人的齿间,渐渐被湿润暧昧的唇舌交缠声音代替。




漂亮情诗有千百首,想来想去,它们似乎大多数都没有明朗题目。因为在心里描画情人脸庞的时刻,笔一落纸,竟然还只是会写最简单直白的「喜欢你」。两颗自转星球慢慢靠近,恋爱任务新手上路,磕磕绊绊共享甜蜜苦恼——


典型情歌里愿望清单第一项,瞒着全世界的海边约会,勉强算你过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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